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

看完會哭的台灣賀歲片《雞排英雄》


回香港前獨個兒去看台灣賀歲片《雞排英雄》,看到最後一幕夜市檔販跑到議會前抗議一幕百感交雜,一下子哭了出來。

香港的賀歲片,重個「笑」字,過新年,製片人猜香港人不想觸動「痛」,《雞排英雄》令人哭出來,是笑中有淚,也誠實說出了都市更新下的小市民實況。故事很簡單,一群每天為口奔馳的台灣人各展所長賣小吃活下去,發展商看中他們的租用地,半年內就要蓋高樓了。夜市的自治市長一華的嬤嬤也被搞至入院,一華的叔叔以前是名跟嬤嬤在街邊賣四神湯的小流氓,爛賭欠債累累,後來跑掉了,陰差陽錯當上了議員。一華送了阿嬤的四神湯給叔叔喝,說了句:「窮人可以沒錢,但不可以沒有志氣」,叔叔邊喝湯回憶起昔日幹活,嬤嬤為他抵債的日子,在吵鬧的議會中回心轉意,說:「都市更新都是為了改善人的生活,高樓可以吃嗎?」

賀歲片想拍出台灣精神,最難忘是夜市街坊去議會抗議,口號是「拯救八八八夜市,保護在地精神﹗」,電影也要站在草根人民的一邊說話。再看我們他媽的合拍片《歲月神偷》,講香港精神是六十年代香港人拼搏精神,但完全隱暪了為何當時香港人那麼苦。《雞排英雄》中的女主角思念已故的攝影師爸爸時,會看台灣老照片獨白:「爸爸教我,拍照的人,先要感動自己,才能感動人」,一句說穿了拍電影的人,也應老實對待自己作品的message。香港人都知道,我們回歸後的集體失敗,是因為投機炒賣,不是拼搏與否的問題,所以《歲月神偷》的香港精神是造假的,電影在柏林騙得到老外得獎,特區政府花多錢去宣傳,電影在香港仍然是失敗的,香港人沒有共鳴,因為《歲月神偷》的香港精神,只是管治階級樂見的愚民意志。

台灣的賀歲片也要談「保護在地精神」,我在戲院裡怎能不哭出來?想在香港拍電影人,看了《雞排英雄》都會感到很恥辱。

PS:「保護在地精神」也是台灣管治階級樂見的口號,不過
比較香港的管治階級,台灣的管治者的意志,明顯比較我們的政府、政黨跟草根走得更近,台灣也會有自己藍、綠框架的問題,本土二字都變成政黨之爭,剩下的,就只能看台灣社運的生命力了。

2011年1月28日 星期五

在台灣看的38部電影

在台灣46天,共看了38部戲,部部深刻:

侯孝賢:《兒子的大玩偶》(1983

侯孝賢:《風櫃來的人》(1983

侯孝賢:童年往事》(1985

侯孝賢:《戀戀風塵》(1986)

侯孝賢:《悲情城市》(1989)

侯孝賢:《戲夢人生 1993)

侯孝賢:《最好的時光》(2005)


蔡明亮:《青少年哪吒(1992)

蔡明亮:《愛情萬歲(1994)

蔡明亮:《你那邊幾點(2001)

蔡明亮:《天邊一朵雲(2004)

蔡明亮:《黑眼圈(2006)


王童:《稻草人》(1987)

王童:《香蕉天堂》(1989)

王童:《無言的山丘》(1992)


歐陽俊:《錯誤的第一步》(1979)

歐陽俊:《凌晨六點槍聲》(1979)

楊家雲:《瘋狂女煞星》(1981)

楊德昌:《恐怖份子》(1986)

陳玉勳:《熱帶魚》(1995)

陳國富:《徵婚啟事》(1998)

萬仁:《超級公民》(1998)

侯季然:《台灣黑電影》(2005)

戴立忍:《不能沒有你》( 2009)

園子溫:《死魚》(2010)


Werner Herzog : Aquirrre - The Wrath of God (1972)

Werner Herzog : Fizcarraldo (1982)

Erwin Keusch : I Am My Films (1979)



Derk Harvey : Carnival of Souls (1962)

George A. Romero :Night of the living dead (1968)

Alejandro Jodorowsky : El Topo (1970)

Stuart Samuels : Midnight Movies - From the margin to the mainstream (2005)

Jonathan auf der Heide : Van Diemen's land (2009)

Dan Svátek : Unknown Hour (2009)

Bruce McDonald : Pontypool (2009)

Adam Simon : The American Nightmare (2000)

Mike Schneider : Night of the living dead : Reanimated (2009)




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

青年

Fredie

青年不知遺憾,到看懂自己不會處理緣份

睜開小眼


台灣新聞攝影記者打破沉默,拍下紀錄片《睜開左眼》,決定不做電視台的螺絲釘,不再用右眼從view finder看世界,左眼打開後,不曉得有沒有
《聖鬥士星矢》處女座沙加的威力,但已夠激動人心了。

嗯,快要回港了,重看畢業前的文字,這幾年奮力跟社會化鬥爭,發現對熱情的定義,俏俏地不停走位,而且觀察力都鈍了,也少了人味,不懂處理身邊的人和事,霸道了。想了一段時間,得出一個結論。

07年畢業進了香港電台當節目編導,是個完為不懂影像的「青頭」,已要戰戰兢兢的背起攝影機了。攝影機很大、很重,外出攜帶前都要考慮一番,不然下班後的背痛就沒有價值。在現場的人看你的強勢存在,知道你是「拍東西」的人,所以這幾年的右眼中的view finder,只看到「大場面」,用「大眼睛」拍出來的,這使我的表達很衝撞體制,也使我不懂人。

嗯,衝撞幾年了,我少了人味,細察人的眼睛愈來愈小。

2011年,決定幫我的大攝影機找個小兄弟,請它幫我走入人的世界,睜開我的小眼睛。

學會睜開大、小眼睛,才能拍出好電影。